反复横跳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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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拓辉TK]哨向paro-One Direction (2)

(1)

稍微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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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用多少修饰词,这也绝对称不上是什么“美丽的邂逅”。对于被对方打晕并且醒来时还被双手反绑在床头架上的神原拓也来说就更是如此了。他的奋力挣扎收效甚微,连被绑在床头架另一端的纯平都看不下去。

  “行了行了拓也,没有用的。”

  “这种时候你还说什么泄气话?”拓也斜了纯平一眼,登时更气了,“怎么你还能坐在床上啊?!”

  纯平尽己可能的耸耸肩膀,“因为我们向导是个珍稀弱势群体?”

  “靠你别太入戏了好吧?”

  “嘘!”拓也明显想说嘿你还嘘我,但被纯平用眼神截住了。他看着纯平跟他挤眉弄眼,不停地朝他背后使眼色,可啥也get不到。终于用气音爆发了,“说人话!”

  柴山纯平露出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也用气音回答,“那个狙击手,把我们带到这里之后就进了房,半天没出来了。”


  神原拓也这才顺着同伴的颜色往后边瞄了一眼。能够打开这个空间的门是黑色的,把手镀着银光。这间房间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小旅馆,要说特别之处只有尤其干净。虽然光线被窗帘挡了大半看不清什么,但墙角被套一尘不染。他打量完了周围环境回到和同伴的对视中,纯平的眉毛挑起来了,很明显是在职位他从刚刚那个陈述句中明白什么。可拓也皱起眉头瘪着嘴,脸上明显写着所以呢。


  猪队友。真是猪队友啊!

  纯平气的蹬腿儿,心想果然是自己的机智把这段合作续命到现在。不得不几个深呼吸,解释道:“第一,很明显他不急着杀我们——跟我们没有直接利益冲突。我们或许可以跟他谈判。”

  眼见拓也翻了个白眼他立马补上,“其二。他怎么就这么放心的待在里面,一般看守会这么放心吗?”

  拓也“切”了一声,“搞得像光凭耳朵就能确定我们的动作似的……啊!难道说——”

  柴山纯平期待地扬起了眉毛……



  “这家伙,顺风耳吗?”

  “……”

 


  柴山纯平真的要气绝了。

 

  “你没看到他箱子上的标志吗!啊!!”他一腿子砸向床板,咚的一声被被褥吞没了,但气到破音的喊声绝不消失:“哨兵啊!!!!

 


  话音未落,把手旋转,黑色的门开了。暗蓝色的哨兵应声而出,脸色十分难看。他直走到纯平面前,安着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向导”的喉咙。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不出一声,但浓重的低气压已经逼得在场的另外两人齐齐闭上了聒噪的嘴巴,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也许是纯平眼睛里的“大爷饶命”太过于明显,对方扬了扬细剑般的眉毛,垂下了举枪的手。逼人的气场因为突然降临的安静而略略消散,纯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拓也就在旁边嚷嚷起来了。


  “喂你这家伙!”


  纯平在心底发出哀嚎。可又奇怪的很,他很清晰地看见他面前的哨兵哆嗦了一下,但正常人被突然大吼时的反应都没有发生。既没有闭眼也没有深呼吸,动作幅度最大的是再度紧锁的眉头。

  可神原拓也是看不见这些的。他看着对方离开纯平向自己走近了,喊得越发厉害:“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在给谁……呃!”

  弓手、抬臂、猛击拓也喉结上方、收手,一瞬之间封了这个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噪音的源泉。柴山纯平在旁边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招成效如此斐然,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讨教几番——他真的太需要了。拓也眼看着还想说什么,却不得不陷入了难以形容的苦战中。房间再次安静了,哨兵退后一步,十分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转身坐到了床对面的沙发椅上,十指相交拢在膝盖上,阖上眼睑似乎是要休息。

 

  奇怪啊……拉上厚厚遮光帘的阴暗光线,地上的厚地摊,素淡的房间配色,安着消音器的枪,不轻易出声乃至抑制呼吸,哨兵,独自任务——答案呼之欲出。

 



  哨兵,作为天生的特种兵种,分化以来天赋超出常人的五感。在他们的世界里,夏夜的蛙鸣有如歌剧,降落到雨丝仿佛静物。他们能看清千米之外的一张小报上的花边新闻,能触摸到棉织品的每一缕组成,隔着三个街区的窃窃私语如在耳旁,数十楼上新端出烤箱的蛋糕先入他们的鼻腔。

  他们强大,特别,无与伦比,是世上最锋利的刀剑,最精准的子弹。同时他们也脆弱,堪比深秋落叶,轻轻一碰就能自己粉碎。只因为哨兵最大的敌人,亦是哨兵最大的武器和筹码:五感。

  炎炎夏日能够刺伤他们的双眼,风打磨树叶的声音能磨破他们的耳膜,柔柔春雨能割破他们面颊……一朝感官过载,迎接哨兵的就只有地狱。他们的天赋将不间断地折磨他们,直到他们死去。

  所以向导才会如此珍稀,成为塔里的宝。没有向导做指引和疏导,哨兵失控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但向导和哨兵的人数目前是一比二,尽管尽力维持,这个差距还是在扩大。别无选择的,塔还是会出派没有向导辅助的哨兵,即使他们极可能在任务途中因为过载而身陨。

 


  他们眼前这位,恐怕也就是这样。

 


  他转头看向床另一边的拓也,正好四目相对。出不了声的青年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长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纯平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但他知道一个用精神力铺就的领域正在以神原拓也为中心徐徐展开。

 

  久别的向导伸出了触角,大脑深处的火龙呲起了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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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十分警觉。这是神原拓也在伸出触手之前就意识到的。

  如果采取缓缓接近的战术,恐怕会马上被干翻;更何况自己从没有成功建立连接的前车之鉴,预感这次能成功完全就是扯淡。所以只能猛攻。虽然很缺德,也只有一个猛冲进对方精神世界大闹一番这么一条路了。


  按理说对塔的走狗神原拓也从不会心软,尤其是哨兵。但一旦意识到对面的人和八年前的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境遇上的不同,都是被塔利用、随时可以扔掉的螺丝,狠下心突然变得特别难了。


  这家伙多大啊?眼睛闭上之后凌厉的气势有所收敛,看起来面庞素净,竟是与自己差不离了。没有向导支撑的哨兵竟然能活这么久,并且精神正常,并且还能出外勤……果然这家伙肯定有个向导什么的吧?不然完全没道理嘛。


  对。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一咬牙,火龙咆哮着张开双翼,口中金红的火光喷涌,龙啸冲天,一路烧到对面眼眸一般的深海里。


  他冲进去了。


  哨兵的精神防护像一张薄纸,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他算得上横蛮地冲进去,想借着这一股狂劲捅出些什么幺蛾子。可他只看到一片空白,白的发光。什么痕迹都没有的白色中间,暗蓝色的哨兵腰杆挺直,倔强又孤独,仿佛已经孑然了华发。

 

  什么……也没有啊。


  没有任何可毁坏,没有任何可失去。这片空白可真可恨啊,让人由心底升腾起一种不甘心。真想添些什么上去,或者留下什么痕迹。也许这样做了的话,这片白色中间的人,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喂。”

 




 

他在一阵温暖的光的触感中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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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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